过了一会,熟悉的气息充盈在鼻息间,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抱着谁,抬起头,果然,是陆薄言。 对不起,你怪我吧,或者骂我,怎么对我都行,她想这么说,可懊悔将她整个人淹没在汪洋里,一股什么堵在她的喉咙口,她眼眶发热,半个字也说不出来,心里难受得像要死了一样。
苏亦承一把拉住她的手:“那些人都在找你,你出去等于自找麻烦。” “如果你觉得失望的话,”苏亦承修长的手臂伸过来,一把将洛小夕扯入了怀里,“我们现在可以继续。”
“见过一次,但不认识。” 苏亦承不以为然:“她一直以为我是带她去玩的。”
她弯下腰,借着外面的灯光,隐约可以看见陆薄言在车里睡着了,他的侧脸线条分明,在昏暗的光线中别样的英挺。 然而第二天睁开眼睛,看见空荡荡的大床,那种沉重的空虚又击中他的胸口,他只能又一头扎进工作里。
苏亦承换了鞋子拐过玄关,突然觉得不对劲屋内似乎有人影。 注意到那些打量的目光,苏简安前所未有的没有感觉到羞赧和不自然,相反她完全不在意了。
到了化妆间门前,Candy让洛小夕自己进去,她有其他事要处理。 “轰隆”
三十几年前,电脑手机还没有普及的年代,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中,棋pai游戏最受大家欢迎,周末的时候在某位朋友家里组个牌局是最正常不过的事。 她两只脚都已经踏上贼船了。
洛小夕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,连连后退,跌坐到化妆台前:“你,你要干嘛?” 苏亦承明显也是高手,晶莹稀软的白粥里,浮着薄薄的亮黄|色的的蛋丝、海蜇,还有鱼片和小虾。即将关火时在撒上油条屑和浮皮以及花生仁,盛起来最后撒上葱花,粥的鲜甜几乎可以用鼻子嗅出来。
…… 闫队看着白茫茫的雨雾和大风,勉强保持着冷静:“快给少恺打电话,让他通知简安的哥哥,还有陆薄言。我们向上面请求协助。”
苏简安脸一红:“保、保证你满意!” 而另一边,完好的保存着一片A市的老建筑,青石板路、院落、砖墙瓦片,全然不见现代化的气息,仿佛河的这一边被时光遗忘在百年前。
慢慢地,也许是因为缺氧,也许是因为害羞,苏简安的白|皙的双颊上绽开了两抹绯红。 察觉到苏简安的走神,陆薄言不满的把她扣进怀里,苏简安“唔”了声,随即释然了。
这样的话,此时此刻,他已经把苏简安拥入怀了。 苏亦承就真的在洛小夕的唇上咬了一下。
“咦?你今天好早啊。”她满脸惊奇,“这一个多星期来,你第一次十点前回家!” 苏亦承不是不知道小陈说的那些,他只是无法控制自己,而小陈的提醒来得刚刚好。
其实陆薄言教给苏简安的她们都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,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规则而已,她这么问,都是因为不可置信。 她只好笑:“谢谢谢谢。”
“你在逃避我的问题。”洛小夕抬起头,笑嘻嘻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敢告诉我?” 就这样,两天过去,苏亦承终于从日本飞回来。
“哎哟!!!小小的化妆间里,响起杀猪一般的嚎叫。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现在不这么认为了?”
她继续优哉游哉的化验、写报告。 “方总,你结婚了吧?”洛小夕问,“太太不在国内吗?”
住院的这段时间,苏简安一直都在关注三清镇的案子,她拆石膏那天,江少恺从三清镇打来电话,说案子告破了,凶手已经抓获归案,她第一时间去山上做现场尸检收集的证据帮了他们很大忙。 最后还是睡着了,第二天却醒得很早。他看了看时间,才是六点多。
所幸陆薄言也没有太过分,不一会就松开了她:“进去,别再开门了。”要是再开,说不定他就走不了了。 苏简安下意识的想挣扎,可是那股力气到了手边,却又没有使出来,最后她只是抓住了陆薄言的衣服。